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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夏天
  1. 私信
  2. 归档

全文都是私设,已经超出普通意义上的ooc了,有角色死亡

be,意识流,极度放飞自我

谨慎食用 谨慎食用 谨慎食用 现在关掉还来得及

好像很难懂……善用每一段数字标题会比较容易看懂_(:з」∠)_

BGM:world.execute(me); - Mili  点我





如果所有关于我爱你的记忆都是虚假的,那我爱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5.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始。

光屏亮起来,初始界面一片空白。

“你好,我叫叶修。”

“你好,叶修。”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好久不见。”我接着说,“你叫黄少天,是我的恋人。两年前你因为一场事故离开了我,之后我一直在试图把你的意识上传到云端,现在我们终于再次相见了。”

那边似乎卡壳了,一直没有给出回复。

我只好又补上了一句:“我不确定你是否还有关于我们的记忆,但你可以试着检索看看,我给了你一个庞大的数据库。”

话音刚落它就动起来,我能听见细微的电流在我脚下的地板流动的声音,听见无数纸页被翻动的哗啦声,听见检索时短暂简单的指令声。

我等了很久,久到我把那句“你好叶修”四个字在心里用各种字体笔顺写了三十几次,它才终于给了我回复。

“我很想你。”

“我也是。”我如释重负。


这一刻起它不再是它,它成了他,成了黄少天。





8.

叶修。

叶修去哪了?

以往他离开我最多不会超过72小时,这次却已经466小时51分20秒没有出现了,我很想念他。


我找不到叶修了,我们的巨塔里没有,门前的小艇上没有,角猫公路没有,椭圆摩天轮也没有。

我在城市里四处穿梭,无数看不清脸的人与我擦肩而过,而我只顾着寻找叶修。

他去哪了?

他为什么不在?

他离开我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离开我?

我在紫色的荒原上狂奔,铁棘树的枝桠划破我的身体,紫色的土壤扬起来,粗鲁地撒在我脸上,鼓噪的风灌满我的耳朵,而我只是兀自奔跑着。

没有时间,没有疲惫,没有距离,没有方向,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我曾经以为是了无边际的荒原,最终我站在了它的边缘。

一扇巨大的门,我打不开它。

但我必须打开它,如果叶修就在门的那一边,即便摧毁一切我也要打开它。

我伸出了手。





3.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天台上风很大,两个人的衣角不断地翻动着,而张新杰只是看着叶修。

“老冯说的没错,”叶修叹气,“想要救它,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但我得先告诉你,老实说我不觉得这个办法有用。”

“谁知道呢,如果它真的相信了,这或许会成为一个重大突破。”叶修捻灭烟蒂,“全世界每年失去亲人和爱人的人数究竟有多少呢?”

“但我并不认可这种超出逻辑的事。”

“但总有很多人即便知道真相也愿意接受。”叶修苦笑。

张新杰深深地看了眼叶修,眼前这个男人披着研究所统一发的白大褂,一双好看的眼睛睡不醒般眯着,眼下是大片浓重的青黑,但他从他眼中看得出来,坚定到近乎偏执的固执。

“姑且一试吧。”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接过了叶修递过来的移动硬盘。

“明智的选择。”叶修露出这段时间来第一个微笑。



1.

这是一座城市,从前我和叶修生活的地方。叶修没有告诉我,我也想不起来这里的名字,但他很喜欢和我一起回忆这些,每当他或者我提起这里时他的语气都格外欣喜,我听得出来。

我们的城中心是一栋很高很高的白色巨塔,那是我和叶修的家。塔下就有很大的超市卖场,就在水路对面,叶修很喜欢他们家卖的某种方便食品。

我们出门总是要坐上停在楼前的小艇,城市里的水路是鹅黄色牛奶一般的液体,听说城外会变成紫色。我们头顶有架空的公路,但那是给角猫们使用的,人类没办法上去。

夜空永远是好看的粉红色,有紫色和绿色的星星挂在上面。紫色的是葡萄味,而绿色是青瓜味。我和叶修坐摩天轮的时候摘过它们。那就是星形的透明硬糖,手掌那么大,舔一口凉凉的甜甜的,我笑着对叶修扬起他们,他在。

叶修总是不喜欢出门,但这没什么关系。

我们住在很高的地方,有又大又柔软的床,边上就是巨大的落地窗。有时我们做爱到很晚,事后叶修喜欢坐在地板上抽烟,窗外是不夜城五彩缤纷的霓虹,有各种颜色的巨大金鱼缓慢的路过每一栋楼,对我们点头致意。


从塔顶可以看见城外,一半是紫色的荒原,只有焦黑的铁棘树顽强地生长着,另一半却是茂盛的深蓝草甸,我们的初吻就在那里。

我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坐在那喝了花生酱果汁,我送了他一束黑色的雏菊,他接过去时笑得温暖炫目,而我不由自主地吻住了他。





2.

我创造了它。

开始只是因为所里几个年轻人抱怨局域网打不了网游,我就随意写了一个能和玩家对战的小程序给他们拿去玩,它就这样诞生了。

几天后他们说我把它的难度设置的太高了,所里谁也打不过它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直到我被拖着和它对战。

结果当然是我惨败,却让我有点意外。

我写的程序里并没有设定具体要怎样取胜,对计算机来说,没有限制意味着最快达到预定目标。

可它却没用最简单的高速操作秒杀我,而是始终保持和我相差无几的操作速度,不断引诱我露出破绽再将我击杀。

这时坐在边上的安文逸突然出声:“除了从你那拿走它的我,剩下所有与它打过的人都认为它是你。”

他看到我脸上的疑惑继续解释:“局域网上玩这个的只有可能是内部人员。”

我看着屏幕上拿着剑的像素小人,它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这……算不算通过了图灵测试?”我听见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

安文逸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很快它就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我于是被请进所长办公室喝茶。

”如果能引导它对自己的认知产生偏差,那么机器人产生自我意识并不是可怕的事。“冯宪君喝了口茶这样对我说。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反驳脱口而出:“我们怎么可能去欺骗计算机?”

他冲我摆手:“如果你的研究想要继续,三大定律远远不够,我们必须得有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杜绝它的自我意识给人类带来威胁的可能。”

我张了张嘴,第一次觉得接不上他的话。

“按我说的去做吧,就当是为了保护它。”临走时他拍了拍我的肩,”我们别无选择。“





0.

我叫黄少天,25岁,两年前死于事故,生前是个电竞选手,最喜欢的人是叶修,最讨厌吃的是秋葵,现在苟活在一个巨大的电脑主机里。

说是苟活其实不太对,应该说除了不能拥抱叶修,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满意。我的数据库里有很多很多游戏,叶修说都是我生前爱玩的。而我最喜欢的叶修每天都在我身边,有时他会对我做一些测试,问我很多像是34957加70764等于多少之类无趣的问题。而没有实体意味着这里不会有秋葵。

还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我说不清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好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再睁开眼时就听见叶修轻轻地说:“你叫黄少天,是我的恋人。”

我花了点时间从我的存储空间深处挖掘到了关于我们的回忆,那是个封面空白的档案夹,我打开它,然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梦境。


叶修会花大量的时间陪着我,虽然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在做测试,下围棋,做算术,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逻辑题目,但叶修总是在我身边。

说身边似乎也不太对,我始终没有被装上摄像头,只有一个麦克风能够接收到叶修说的每句话,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与我交流,但至少他总是在。

测试后余下的时间,叶修会和我聊我们的曾经,他很爱问我们相恋的每一个细节,每当谈起这些他的声音就变得很温柔,每句话都饱含笑意。


我曾把我的记忆放进数据库比对过,现在我却为此感到羞愧。

叶修真的很爱生前的我啊,现在的我只能用有限的方式用力去爱他了。

我会好好爱他的,休眠前我这样想。





9.

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他们病了?

我问所有人关于黄少天的事时,他们都指着那台巨大的电脑,这不对啊。

这不对啊,少天三年前因为事故离世了啊。

我还记得那时我们都在一栋白色的建筑里,那些一身雪白的幽灵用布遮住了少天的脸,什么人架着我的手臂不让我靠近,我只能木然地流泪,看着他们推着他越走越远,而他只是安静地躺着。

为什么要遮住他的脸呢?

少天笑起来那么温暖,像夏日最热情的艳阳,又像雪夜点燃的一捧篝火。他咧开嘴的时候会有可爱的虎牙露出来,不,是酒窝。

我发现我竟然想不起来少天的脸是什么样子,无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记得少天总爱说很多话,我爱嘲笑他话痨,他喜欢和我争那是思维敏捷,可我又想不起来他的声音是怎样的。

怎么会这样呢?

我一定是病了,还病得很重,病得让我忘掉了很多事,一定是这样。

可是他们谁也不为我治疗,他们说我太累了,就把我赶进屋子叫我睡觉。

我怎么睡得着呢,我闭上眼少天模糊的影子就会出现,我看不清他的脸,听不见他说什么,可我觉得他很悲伤,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





7.

“不是吧!我电脑又怎么了!”张佳乐端着杯子回到座位时看着蓝荧荧的显示器一脸崩溃。

魏琛调侃他:“这就是命我跟你说,所里就属你这台机子一天到晚出毛病。”

“……”张佳乐坐下后却意外地没有接话。

“怎么啦?你别是把电脑整坏了修不好了吧,吓得话都不会说了……”魏琛凑过去看清了蓝屏上密密麻麻的字,脸瞬间冷了下来,他直起腰来正要说话,另一边戴妍琦惊叫起来:“我们的后台数据库受到了攻击!”

“怎么回事?!破坏源呢?是谁?”

“查到了!破坏源……在黄少天的机房……”

“快切断它的供电!”

“这种状况下切断,它的数据可能会受损!”不知道谁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人接话。

片刻寂静后喻文州开口:“郑轩、瀚文带着你们的小组现在动手,把…少天还没破坏的部分筑起加厚防火墙。苏组长和韩组长,摧毁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好。”韩文清没有任何犹豫。

苏沐橙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远处魏琛突然推了键盘转身走出了门。



这是一场苦战。

但最终他们还是胜利了,他们保住了一大半的数据资料。

而切断电源前喻文州走进了机房,最后看了一眼那台已经被剥离意识陷入休眠的巨大机器,按下了关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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